“郝赵第四区”的命名——回忆父亲

发布时间:2016-01-04

中船重工第711研究所联系干部离休   赵效班

  凡是有过父爱的人,每提到自己的父亲,都会有股亲切、欣慰感。然而我和父亲接触的时间实在太少了,留给我的仅仅是永远的回忆。
  
  父亲在东北大学读到二年级就投身革命了。在这个世界上,他仅仅走过了三十八个年头(1908-1946.7.1)。从我记事起,我随父亲走过不少地方,每到一处,他会把我放在一所学校里,并叮嘱我“听话”,然后他就走了。我白天跟大女生在教室听课,晚上和大女生睡觉,偶而会看到父亲在教室里给学生上课,父亲是以教师的身份为掩护做地下工作,我已经记不清我跟着父亲进过几所学校了。
  
  日本鬼子投降的1945年末,有一天父亲回家来了,我们非常高兴。就在这天的夜晚,在我家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父亲本能地意识到,是冲着他来的。不由分说,马上让我们赶快下炕,趴在地上。他随即把机枪架在窗口上,不停地扳动枪栓,发出“咔喳、咔喳”的响声,不多时,就听外面有人在说:“快跑”!那天晚上情况非常紧张,在我幼年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第二天一早,当地就派来两辆平板马车,将我全家搬往另外一个区(当时的第六区)。父亲没和我们一起来,而是直接去他要执行任务的地方。他这次回家,只不过是路过而已。这一夜,被窝还未暖热,又匆匆地分别了,当时的情景,我很清楚地记得,永远也不会忘记,我们一直在望着父亲的身影,远远的还看到父亲在不停地向我们挥手,看样子父亲有种说不出的遗憾,没能送我们一程,想不到,这一别却成为我们的永别。
  
  时间如梭,转瞬间,到1946年的7月,噩耗真的传来了。通信员来报信,在昨晚(7月1日)的战斗中,赵区长与郝书记牺牲了,顿时如同天塌下来了,我们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。后来该区被命名为“郝赵第四区”。从此父亲就永远地长眠于镇赉县的烈士陵园,真的永别了。
  
  对于日本鬼子和反动派的仇恨,在我的脑海里已根深蒂固。沿着烈士的血迹,踩着烈士的脚印,跟着共产党永往直前,是我毕生的信念。
  
  我虽已离休,但仍然生活在革命的大家庭里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我仍然要为党尽义务。
  
  父亲,您放心吧!我的心永远是红的。